右图: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创排的《觉醒年代》和《英雄儿女》登陆北京国家大剧院。(均上海话剧艺术中心供图) 制图:冯晓瑜
青春、创新、浪漫,是北京专家点评“上海出品”舞台剧《觉醒年代》和话剧《英雄儿女》的高频词,也是当下上海红色主题创作的关键词。一批饱含着理想主义和革命底色的文艺作品,在上海这座流淌着红色血液的城市里,迸发出全新的表达与活力。
(资料图)
青春叙事,让舞台上年轻的演员担当起以青春书写青春的文艺使命:《英雄儿女》中的主角“王芳”“王成”仅30岁出头,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;上周,杂技剧《战上海》迎来第100场演出,六位平均年龄只有17岁的“新战士”站上了舞台;23岁的聂耳与田汉合作写下《义勇军进行曲》,上海歌剧院正在创排的同名原创民族歌剧将聚焦这段风云故事;上海芭蕾舞团舞剧《百合花》的创作轮廓逐步清晰,著名作家茹志鹃笔下19岁小通讯员的身影留在一代人的记忆中,他稚气未脱却毅然将宝贵的生命奉献给人民……历史,因为动人而被铭记,因为讲述而生生不息。上海文艺创作的舞台上,曾是灯塔照亮前路的他们从未谢幕。
跨越时空,青年与青年“面对面”
不久前,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创排的《觉醒年代》和《英雄儿女》在北京国家大剧院掀起一股红色浪潮。台上志愿军们一同喊出“为了胜利,向我开炮”,台下00后观众热烈鼓掌:“英雄再次来到了我们面前!”
在京举行的座谈会上,业内人士共同复盘。剧作家王俭感慨,《英雄儿女》充分体现了当下文艺工作者用先进文化对精神高地的坚守。中国文联理论研究室副主任胡一峰更是不吝赞美:“深度契合当下的文化时尚和审美趣味,特别是对发生在朝鲜战场上多次重逢的细腻表现,有力地推动观众的情感随着人物命运达到顶点。”而《英雄儿女》让观众成功“入戏”,源自导演胡宗琪的反复叮咛,“要沉浸到当时的历史环境中,别忘记如今的幸福生活是如何得来的”。“王成”扮演者刘炫锐每次演到与妹妹“王芳”签“一对红”的戏份,总会禁不住红眼眶,“在九死一生的情况下,这群青年是多么单纯赤忱,又是多么心无旁骛的坚定勇敢”。
“国家不可一日无青年,青年不可一日无觉醒。”每一个时代都需要青年的力量。在舞台剧《觉醒年代》演出过程中,台下观众与舞台上百年前的青年隔空对话,内心一次次被点燃。“剧中,李大钊把自己的大衣扔给了离京赴沪的陈独秀,这一扔,就把历史写活了。”剧作家欧阳逸冰表示,“《觉醒年代》把历史写成了活的历史,不是按照空泛的理念,而是按照创造历史的人的生命活力去写。”《中国戏剧》编辑部副主编靳文泰建议,具有“电影质感”的好戏《觉醒年代》与《英雄儿女》,应该更多与高校学子面对面,让年轻人更直观地感受信仰的光芒。
新作迭出,“上海出品”从英雄故事中汲取力量
“你多大了?”“19岁。”“参加革命几年了?”“一年。”在茹志鹃决定创作短篇小说《百合花》时,她首先设定的人物便是小通讯员:一个质朴羞涩的青年。一条印着白色百合花的新被褥贯穿于故事中。最初,它经由新媳妇的手交予憨厚的通讯员。而在故事的最后,它被盖在已经牺牲的通讯员脸上。原来,在战斗中,当一颗手榴弹在担架队员们中间冒烟乱转时,小通讯员毫不迟疑地扑了上去,用自己年轻的生命解除了人民群众的危难。
“海安之行,让我们的创作脚落地了。”7月下旬,为给舞剧《百合花》的创作打下扎实基础,上海芭蕾舞团团长辛丽丽、著名作家王安忆和一众主创前往故事的发生地——江苏海安采风。战争时期的人情美和人性美是小说的最动人之处,也是《百合花》希望着力展现的地方。辛丽丽期待《百合花》可以丰满和完善海派芭蕾的艺术风格,“用芭蕾语汇讲述更多我们自己的故事”。
作为国歌的诞生地,上海在艺术创作中也无愧于一座英雄之城。上海歌剧院正在创排的原创民族歌剧《义勇军进行曲》,以吴海勇的《起来——〈风云儿女〉电影摄制与〈义勇军进行曲〉创作历程纪实》一书为基础,通过歌剧的音乐叙事结构,描绘风云年代的风云故事,艺术化再现《义勇军进行曲》创作历程的同时,也体现当时田汉、聂耳等上海左翼文艺青年反抗侵略、保卫祖国的热血与决心。
“无论电影《风云儿女》还是《义勇军进行曲》,都属于上海的红色记忆,与这座城市的历史与文化有着紧密的联系。这正是上海歌剧院创排歌剧《义勇军进行曲》的动因之一。”上海歌剧院党委书记、常务副院长赵蕾说。(记者 王筱丽 姜方)
来源:文汇报